第3节(3/3)

老师和学生就搬去了新校区，老校区现已荒废。

那片平房区也已成了空壳，一座座低矮的房屋在时间的捶打变得凄凉破旧，每堵墙上都写着“拆”。

废弃的学校和老旧的平房区，将那棵老槐树映衬得沧桑不堪。

听林平尧说，再过几个月，这片区域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宽敞的柏油路、耸的建筑和繁华的商业圈，那棵扎在此半个世纪的老槐树，会被移植到其他的地方去。

林平尧初中、中都在工大附中读的，小时候住在那片平房区。

平房区冬天没有气，家家烧锅炉取；夏天男孩们比赛爬树、捉知了，女孩们把绑在树上。林平尧第一次学骑自行车还撞上了那棵老槐树，不仅撞坏了自行车车，还摔掉半颗门牙……

现如今，工大附中换了新模样，平房区即将被拆除，老槐树也要搬走，童年再也无迹可寻。

年幼的林柏楠自然不懂林平尧说起这事时的落寞与遗憾，他关注另外一件事——

自行车很难学吗？

它难不难，反正他什么都学得会。

大雪愈发肆意飞舞，窗外的景象渐渐看不清，饭菜的香气悄然飘房间。

拉回思绪，他想好了今年的愿望——

他想要一辆自行车。

*

餐桌上，蒋玲把鱼肚上最的一块夹给了林柏楠，又取整个鱼，夹到林柏楠的碗里。

林柏楠皱起眉，推开碗：“我不想吃鱼。”

他觉得被挖了珠的鱼像森森的幽灵船，看着很恶心，而且他也不喜鱼溜溜的。

“小孩多吃鱼才能变聪明。”

“妈妈，我不聪明吗？”

“……我们楠楠最聪明了！老师们都说，楠楠是她们见过最聪明的孩。”林柏楠的反问让蒋玲愣了一，“楠楠不想变得更聪明吗？不想和爷爷、和爸爸一样当厉害的医生吗？吃了鱼会变得更聪明，以后就能成为最的医生了！”

听闻，林柏楠婴儿的脸像个小气包。

他大一定能当博士医生，才不需要吃什么鱼呢！

蒋玲再次把碗推到林柏楠的面前，而林柏楠拿起筷不愿地翻起鱼，一边假装要吃，一边开说：“妈妈，我想要一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