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京(2/5)

我见他说话间，目光不离奏折，索取过折奉上，“臣妾见皇上烦忧，可是因为这折？还是打开看一看吧。”

皇帝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双拳撑于膝盖上攥住，我隐隐察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果见皇帝又，“朕自登基以来便得到了周家的鼎立之助，朕也自觉没有愧对周家的地方。周铮现在是朕的尚书，朕还赐了他一的府邸，其妹周静现也是朕的贵人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满足。”说着又，“前些日朕的密探来报，周铮罔顾国法，竟然私自买卖茶叶，将福建绝好的信尖搭在税银的护送路上，一路北上，借此谋取暴利。”说着皇帝平视我一，中尽是些愠怒之，“你可知周家的财产有多少，周府将金银全熔炼成冬瓜的形状，使之成为难以携带的沉重。据京城里的言，有贼了周府的门，竟然一个金银财宝都带不去，你说可笑不可笑。周铮不与朕同德同心，反而结党营私，叫朕怎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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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拉着我的手，“庄选侍那，虽然不让朕满意，到底也是求不得。更烦恼的是，朕还要似兄那般，事事掰开了碎了给她讲理。朕在朝堂上与阁大臣讲足了理，踏后还要不厌其烦的哄着她，换哪个男人都会厌恶的。”

我一愣，旋即意识到皇帝心中所忧之事，多半与军队有关。我打开折瞥了，“是尚书周铮和四川监察御史林汝翥的联名奏折。”

皇帝掩饰的轻咳两声，也不伸手来接，只，“我朝的文臣武将向来甚少和睦，外有武将御敌，有阁臣辅国。阁不掌军队，没有军队的支持再势也翻不了天的，这也是朕的治国基础。”

皇帝叹了气，又，“还有静贵人，朕方才从钟粹来，静贵人平时是个朗的人，不知为何见了朕总是喜端着了。用膳的时候就喜讲一堆规矩的话，絮叨到连朕多吃一盅酒都要拦着。”说着又，“朕其实对于她亲自厨的举动是怜惜的，可用个膳，还要讲大理，自然而然就不讨朕喜了。朕夸她的手艺又了，后厨的事以后就让人去吧！她却说侍奉夫君，是自己的本分，怎么会觉得累呢？其实朕只要她说一句‘为朕这些事儿很开心’就够了，不必说那么多规规矩矩的话。”

见皇帝拈起茶盖，轻轻一扫碗中的茶沫，，“朕就算不看折，也知他们想说什么。这几日五军大都督张鹏鸣上书归家养老，阁拟让工主事万燝接替五军大都督一职，尚书周铮及林汝翥烈推荐，朕不得不斟酌再三。”说着又不免补充一句，“朕知人心靠不住，但权利和地位，则是通过算计和博弈可以得到的东西。现在，他们的手伸的也太了些，竟敢染指军务！”

我也忧心的，“五军都督府独立于阁、六和北镇抚司的辖，大都督一职更是皇上的心腹。五军都督府可谓掌控着全京城的安危。若是把京城周边各地的军权一并由阁，这实在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皇上又常读史书

皇帝拈了颗棋在手心掂量着，似在回忆着什么，徐徐，“朕都忘了她多大了，似乎有十六七岁，也有可能是十四五岁。”说着又草草看了一奏折，颇为厌烦的?，“庄选侍的神举止犹带孩气，朕与她实在说不上话，更别说太后了。女人三从四德固然是好，可太没有立场，过于懦弱也不可取。朕每次去她都要问朕穿哪件一衣服好看，来取悦朕。事无细，都要朕来替她拿主意。若是日后用她来主持后，事事都遵从丈夫，势必是败家之兆。”说着又，“也难怪太后不喜她。”

皇帝对静贵人的所为颇有微词，只教她务必养好，就离开了钟粹。静应了并且诚惶诚恐的谢了恩。我想她心里定不是滋味，却也已经是她在里能得到皇帝最接近于关心的话语了。

我羞红了脸，“原来皇上一直在将就臣妾。”说着又趁机，“既然皇上屋及乌，对后的妹也应该雨均沾才是，多去其她妹的中坐坐。臣妾见前几日新的庄选侍很是贤惠。”说着又，“只不过太后好像有些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