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声声慢(3/3)

劝，“是啊，对于这样破落的门第。就算她再好，也需谨慎。”

凝雪诺诺的，“可是哥哥喜她啊。”

我知对她多说无益，就吩咐她，“哥哥从福建回来教他立刻见我。”

正说话间，外忽然起雨来。姚想起里还有几株牡丹，别被雨打落了，正撑伞要走。忽见皇帝着一袭非朱非黄的便衣了檐。饶是又王提乾在其后撑着伞遮雨，膝衣袍也已透。乍见姚在侧便快的笑了笑，“你怎也来了。”说着又，“看来你二人真是妹。”

姚只就着刚才的缘由，怕里的牡丹被雨打落，借势推诿要走，皇帝并无挽留之意，只了声“好”，让王提乾一路护送姚返回了咸福。一见皇帝殿，忙将手里的画笔置，躬行了个礼，他却径直走到我的书桌前，“在画什么呢？”

我抿嘴一笑，“嫔妾是在画皇上。”

案几旁摆放着一盘桂糕，他笑着捡了块在嘴里一咬，这才定睛一瞧。画纸上雀跃的却是一只鹦鹉，便着脸，玩笑，“大胆，竟敢欺君。”随即一副笑模样来，“这不是一只鹦鹉么？怎么会是朕？”

我这才失笑，“皇上方才不是都说了，嫔妾画的是‘英武’，这幅画便取名为英武。”说着便在右角大笔一挥，题上英武二字，又憋着笑，“难皇上不是英武之人？”

他朗声大笑起来，“你这张嘴啊，是愈发的会说话了。”

凝雪也在一旁附和，“平常人家绣的手绢上，都是一对鸳鸯，代表夫妻恩。既然鸳鸯可以代表夫妻，那么鹦鹉怎么就不可以呢。”

皇帝用他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我的手背。我的手指被压得极底，银鎏金累丝护甲几乎是贴着手腕的。随着他手腕移动，缓缓挪笔为鹦鹉的线条边缘抹了几笔重墨。又探过到我跟前，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廓沉，“这作画贵在似与不似之间，不似则欺世，似则媚俗。你画鹦鹉虽然真，却过于真了，少了些许趣，这样一来虽模糊了几分，却更加饱韵味。”说罢皇帝舒了舒，将毫笔搁置在笔架上，“你的这个妹妹，随你，都是这么的骄横，可是模样却不随你。”

凝雪却颔首，“骄横些还是好的，免得在后里让旁人欺负了，皇上可不许欺负了我。”

皇帝将手掌搭到我的手背上，拉着我到宝座上坐了来。目光却在盯着凝雪，扬声，“可会棋？”

凝雪不解其意，似懂非懂的了，“略懂一二。”

他浅浅一笑，“那不妨跟朕赌一局，如何？”

凝雪哪里有那么重的心思，还在顺着皇帝往说，“若是我赢了呢？”

一旁的我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眉峰早已微蹙，却始终不上话。皇帝将手中捻搓的手串取，往案几上轻轻一叩，“那朕就将手里的这串红珊瑚念珠赠给你了。”说着?又温婉问，“若是朕赢了呢？”说着便瞧了瞧凝雪上着的一支莲簪，嘴角一笑，“朕倒是觉得你上的这支银鎏莲簪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