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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饺不是她的,吃是她吃的。刚把那盘饺吃完,白榆主动把盘拿厨房去洗。等清理完厨房,她转望着站厨房门的司律:“我要回家了。”

司律想过白榆会因为“家乡的饺”动到落泪的可能,但没想过是这歇斯底里的大哭。才吃一个饺,整个人哭的跟个泪不要钱似的。他稍微再一想,明白了,这孩想她爸妈了。

游戏是《This  War  of  Mine》虽然买了,但一直没有勇气玩。

等白榆哭到没泪的时候,已经午三了。司律本来想给她新的饺,结果白榆非要吃中午基本没动的那碗,司律脆给她了煎饺,一个个外焦里,闻着就香的很。旁边摆了醋和辣椒油的蘸碟。白榆看着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奈何肚太饿、实在没劲,她只能先吃东西,等吃完饺,心里那哀怓也跟一起咽胃里了,同时悔恨劲又上来了:她居然在讨厌的人面前哭成这样,真烦。虽然司律的说法,哭在他这里很有用,但白榆不稀罕用。她最不想发生的事就是在讨厌的人面前掉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白榆朝他瞥了一:“你不会是说跟你上床气他?你脑残小说看多了吧?我脑还没病到那个程度。”

司律假装没听懂白榆话里的意思:“你现在是不是很烦你哥?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专门气他,你想不想听?”

就像一场迟到了十年的哀悼。哀悼逝去的、荒凉的生命。

对,准确来说更糟糕了,这次不是换了,是使用?

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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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灾难幸存者的份,她和其他正常人之间隔着厚厚一堵墙的唯一原因是她曾经历过的痛苦。糟糕的记忆不会让人变得更好,只会让人越来越糟糕,和这个正常的世界越来越格格不。只有同样幸存者份、同样不正常的人,才能理解那些支离破碎的话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忙着给人泪的司律心也糟糕的很。他那可怜的丈母娘要是还在多好,这样顾乐殊他爹也不会死这么早,他老人家活着的话,给那小一万个胆也不敢搞骨科。

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心直到吃到饺的时候才得到缓解,但怀念的味很快让她的心变为另一个极端。她控制不住那般汹涌的悲伤绪,明知旁边有个很讨厌的人,她也忍不住边吃边哭。

司律本来正搁心里酝酿呢,结果白榆开就一副“两不相欠”的架势,把他气的够呛。好嘛,他这是新年第一天送上门给人当厨了。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话不能这么说,白榆这人吃不吃,他要是学顾乐殊那样搞,估计对方能直接拿刀他。就算是顾乐殊,这招也不好使,听说白榆现在已经不搭理他了,俩人的跟陌生人似的。

她之前还真看过一本这的小说,叫《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因为名字好听、加上作者名,抱着瞻仰大作的心态看的,结果剧雷得她从发丝麻到脚底板,从此之后彻底对文艺男青年祛魅了,虽然原本文青在她心里也没多地位。

司律发现白榆现在说话明显不一样,攻击比以前太多了,总算多了活人气。听到这话,他当即摆一副“我很正直”的表:“怎么可能,我是那人嘛?我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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