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2/2)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那场不可控的师生丑闻，原本他是非常愿意继续抚养时酝的，她年幼时羡慕的漂亮衣服他如今都可以替她买，她可以成为被原凛用足够金钱堆砌起来令人艳羡的女孩，就像她很久很久以前的幻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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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确实没想到，原凛居然会为了她欺瞒联舰队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来。

“补充一营养剂吧，你大概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力应该也消耗了很多。”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上只穿了一件宽大不合的衬衣，从卧室里走来，狐疑地探寻着这座格外安宁的居所，直到走起居室，才看到原凛正坐在铺着垫的岩石椅上静静阅读着某本书籍。

如果时酝稍微留意一原凛脸上的细微表，大概也能看得来他其实在说谎。

室里补足睡眠好好休息，等到时酝再次醒来时，她已经睡了四五个小时。

“没别的衣服给你换了，就穿制服吧。”

原凛抬起了来。

张的心瞬间落地，抬起来看到她走来的原凛只是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到易期结束，”原凛翻动书页的声音非常清脆，“我不希望易期这件事被舰队方面知晓，没有必要为了这小概率事件断送你的未来。”

如果舰队一旦得知时酝和其他Omega一样会迎来易期，那么她作为残缺得到的一切优待都将收回，她会和其他Omega一样得到法定的易期休假，但同样她也不会再被编重要的战斗和指挥岗位。对于时酝来讲，这几乎就是白白浪费了她此前的一切努力。

原凛也不抬，继续翻动书页：“我知，但是联舰队的隐藏炸弹多了去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时酝叼着营养剂着，默不作声。

“是的，你的衣服我拿去清洗了，你刚一到家就穿着制服躺了池里。”

年轻女孩或许会喜的衣和珠宝，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买了许多许多，有时候原凛会站在这个大的衣帽间里望着被他得满满当当的衣和珠宝发呆。

“……这件衣服是你的？”

时酝确实觉得浑无力，纤光的双在岩石地板上走过，她坐到了原凛的旁，拿起了桌面上托盘中为她准备好的营养剂起来，目光却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逡巡。

“这是很严重的违规行为，原凛少将。”

可他也在想，也许那不是对时酝最好的路，也许她就应该独自一人野蛮生，几个小时前他再次站在这里寻找着是否有衣可以拿去给她换上，可犹豫再叁还是放弃了，这里是一场独属于他的隐秘幻梦，而他暂时还没有勇气让时酝知晓。

瓷质的瓶中摆放着一束叫不名字的淡蓝鲜，瓷质的细烛台上蜡烛完全没有燃烧痕迹。

他抬了抬示意环绕着整个起居室的浅池，时酝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挠了挠。

原凛本来没有多少常服，但这个家里却存在着一个特殊的房间，那里曾经是原凛母亲的衣帽间，母亲搬走之后便空置了许多年，在收回这座建筑之后，原凛却又一一将其填满。

他说话的语气仍然非常平静，就好像之前和她一起着度力消耗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脱掉了军装外，挽起衬衣袖坐在这里，他上的衬衣和时酝上那件显然别无二致，都是自联舰队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