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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辨认她的存在甚至不需要看不需要听，单是她一现，空气便会自动告诉他，她来了。

暗卫就算拦不她，至少会声示警。

即便季齐回来了，他院中的暗卫并没有撤回，不仔用什么方法混来，也不仔的武力到底有多，都不能不惊动暗卫。

姜安城只说了三个字，整个人便顿住了。

“快了。”姜雍容的声音和姜安城的一样飘忽，“总会结束的。”

姜家的夜晚亘久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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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已经行到了关键时刻，任何一丝差错都会让他们前功尽弃，满盘皆输。

“你怎么……”

可此时外面半声息也听不见，暗卫就好像死了似的悄无声息。

姜雍容忽然伸手，轻轻抚上姜安城的面颊，“二哥，你是不是很累？”

只除了屏风上模模糊糊映一影。

可以隔着时空望见当初年少的他们。那时候的他们意气风发, 本不知三个人的快乐时光背后，有一双睛已经替他们设定好了未来。

因为那影虽然模糊，他还是上认了来——那是仔。

姜安城低了低，无意识地一笑：“我不知。”

不，你怎么能来？

这样，他们所的一切才有意义。

只有一个可能——暗卫是故意睁一只闭一只，放她来的！

不知累，不知饿，不知饥寒饱。

偶尔的偶尔停脚步，会觉得自己好像是一行尸走，也会在吃饭的时候回忆一从前吃到嘴里的滋味，但转即便会被自己行打断。

是她的量，是她的气息，是她带给他的觉。

姜安城躺在床上，忽然睁开了睛。

——不对！

姜安城地叹了气，仿佛想将中块垒一吐尽。

“夫你醒了？”影动了动，仔从屏风后走了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听到你心突然变得好快。”

因为曾经拥有过的日那样鲜活，所以最好不要忆起，不然会更加悲哀。

四里一片悄然，桌椅、几榻、屏风……一切皆浸在黑暗中，看上去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所以这时候，绝不能踏错一步。

“我们还要多少，才能结束这一切？”

是的，一切总会结束的。

*

棋局已经布，心累无妨，心痛也无妨，现在唯一要的就是将棋完。

你怎么会来？

姜安城：“……”

你那绝好的耳力就是用来这个的吗？

姜安城几乎疑心自己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