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2)

慕留问：“笑你什么？”

“再后来，我觉得我不是真的喜你，我是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坐很多次飞机，嫉妒你英语说得好，嫉妒你有一个北大毕业的妈妈，会给你找上海的老师学竞赛。可是我不想嫉妒你，也没听过谁对一个人又嫉妒又喜的，有一次我把这件事讲给我另一个室友听，她嘲笑我来着。”

慕留目光定，“但是我一定会来。”

杨枝啪啪地打了他两。

“再后来，我好像才终于想明白，也许你那时候是喜我的，但是喜这件事不如你的学业重要，所以你选择了更重要的事，”杨枝问慕留，“是这样吗？”

“一之后，我经常想你，一开始觉得你喜我，不然不会说那些暧昧的话，后来又觉得你不喜我，照我一个室友的话来说，不联系就是不喜，你一次也没找过我。”

慕留抿了嘴，“也不如你的学业重要。”

“上次说得太匆忙，旁边的人又特别多，觉不是很正式，所以这次想再说一遍，”慕留的视线分毫不差地落她的睛，语气既郑重又小心，“杨枝，我你。”

“如果我不叫你来呢？”

“可我还是觉得我不是纯粹地喜你，在一中待着很痛苦，所以我在潜意识里想在学校找盼，盼就是喜你、见到你，这样每天上学才不会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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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对不起。”

慕留又笑了，笑完，他换回了刚才的端正表。

杨枝没说可不可以，她最近想了太多，不知从哪里讲起，所以图个简单，从开始说。

这一句的声音小了，“我想当你的男朋友，可以吗？”

“那我也会来，本来昨天就想买机票的，”慕留抬起，“反正你单了，我要死缠烂打。”

“可是我不会再有另一中生活了，所以我在那个时候也不会有另一喜，喜就是喜，我认了，”杨枝看着对面的“le champo”，“就像champ，我知它是镜，是香榭丽舍的‘香’，是战神广场的广场，是社会学里的场，但是每次我见到这个词，第一反应还是‘香波’。”

杨枝对着路发呆，一声不吭。

杨枝也把脸转向他，“还用得着你说吗？”

杨枝哼了一声，“她笑我连中政治都没学明白，还要学国际政治，她说这是辩证法，我有矛盾的想法很正常。”

“今天上午在十三区，看见你站在路边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他看向她，“以后，如果我不来，你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