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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会死在自己面前,可宋宣安却不像以往那样阻拦恳求、道歉承诺。

“我以后不会再来看这些东西,可以不用请人专门饲养”

宋宣安站起身,脑海里全是那副倔强的眼神,正湿淋淋地望过来…

“大哥,不说了,我在家等你”她忽地笑了,下意识推开手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这个笑分明不是轻蔑,反倒是种藏不住好事的喜悦,连机械运作的“走狗”也不免惊讶地看向她。

在宋宣安很小的时候,确实会将情绪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因为幼年在母亲那里接受的教育,爱与恨都是不委婉的,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被捏住软肋,但在宋家这样的地狱人间,不加以伪装的赤子之心,活不长久,宋宣安反应过来,垂眼时神情已经冷了下去。

***

张小兰手忙脚乱地转开锁,结果拔钥匙太使劲,好几次大门反弹关合,气得她一脚死命踹开,刚好遇到迎面而来的秋雨辰。

互相对视了两秒,顿时什么都不顾了,手机、钥匙、廉价包,有哪样砸哪样,跟着一巴掌甩过去,扇得人当场脸胀耳鸣,几下没站住脚,下意识抬臂格挡时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沐沐就愣愣地站在旁边,亲眼目睹着这场家暴。

以前小孩护秋雨辰护得特别紧,哪怕是张小兰动她根手指头都又哭又嚷地不愿意,这回却难得不吭声。

其中当然有紧张和恐惧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些难以言明的理由——

这几天面对张小兰的阴霾,总算迎来了秋雨辰替她分担,一种莫名踏实和满足的情绪逐渐泛滥成灾。

天塌了,也有哥哥替她顶着,所有的苦难都不孤独,真好。

张小兰像个泼妇似的骑在秋雨辰身上,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正在包裹身心,然而任何情感一旦太过激烈,就会产生倒错。

如果她是个温柔且强大的母亲,此刻与情绪相匹配的行为,应该是将秋雨辰紧紧抱在怀里,诉说担忧和想念,而不是……

“贱种,你跑啊!有本事你死在外面别回来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秋雨辰被她掐着两颊,想起身又被狠狠压回去,张小兰仿佛没看见他脸上挂了彩,一路打得快背气儿了才终于堪堪停下。

收手时掌心发麻,里面还窝着滚烫的液体。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几年朝夕相处,对方什么性格,她当妈的再马虎,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清楚。

破烂惨败的生活害秋雨辰几乎吃百家饭长大,那帮人将他一口一口喂成个犟种脾气,七八岁的年纪就四处打架。

小孩子不懂事,时常看不惯他出风头,骂她是没爹要的野种,他直接跟许巧合伙,把对方按在地上猛捶,为了这事没少道歉挨打。

那时捏住后颈硬压脊梁,都压不下他的头颅,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见哭。

他从不在家人面前哭。

凡事越压抑克制,释放时就越歇斯底里,像千百只拥挤在栅栏旁的绵羊,犄角顶开裂口,蹄子便发疯般奔踏而来,踩烂寸草不生的平原,扯着嗓子冲夕阳哀痛欲绝地鸣叫。

心中的猎犬早已年老罢工,赶不回滚出眼眶的“羊群”,只能趴伏在地,埋进爪子里不说话。

曾经威风凛凛的岁月,已是此去经年。

秋雨辰抬起手臂压上眼眶,胸腔震颤着,静谧的空间里没有一丝风,桌边牛奶歪倒,正顺着吸管一颗颗滴落在小孩儿脚边。

第九十章

秋雨辰半个月后才向队内报备情况,为此特地提前写好千字检讨,行文间言辞恳切,看得出来是真遇到了难处,而并非赌气离队,只不过失联的理由却被他说得含糊其辞。

网球这项运动在国内本就不景气,培养出一个天赋极高的顶尖选手,需要长期投注大量的心血和财力,教练团考虑到他的特殊性,不得不暂时压下火气,从轻发落。

可秋雨辰的训练水准却意想不到地大打折扣。

他自归队起便成天心事重重,时常盯着空气发呆,连球打过来都不知道挥拍,从前那种张扬耀眼的样子更是几乎没了踪影。

眼见他走起下坡路,配备的心理医生干脆轮番上阵给他做思想教育工作,结果回回都被各种理由搪塞。

直到有一天,对方竟主动找上门,背着网球包立在原地沉默良久,突然满脸衰败道“老师,能给我开点安眠药吗”

女人闻言当场愣住了。

精神类药物是所有运动员都不敢轻易触及的灰色区域,毕竟尿检一旦呈阳,这辈子的运动生涯就相当于全毁了,秋雨辰打了十多年球,连感冒药都知道挑着吃,怎么会来撞这个忌讳……

电子钟轻轻“滴”了一声,凌晨三点。

房间彻底陷进黑暗,瞪大的双眼却还在望着天花板。

又是这样毫无预兆地醒来,之后再也无法安稳入睡,只能不断忍耐“巨石”压进胸腔所带来的窒闷和不安,恶心的感觉更是从四肢百骸处汇总,逐渐憋成一股劲,悬在胃部,逼得人想呕吐尖叫,可当唇齿间真的溢出无意义字节时,耳鸣声却当即尖锐刺耳,直至无限延长,盖住了自己全部的呼吸和求救。

秋雨辰猛地翻身坐起,握拳抵在唇边,竭力抑制焦虑所带来的震颤,忍了一会,还是狼狈地爬过去拧开床头小灯,就这么一小抹,幽暗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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